(部分內容來源于:第一財經)
2020年第一季度,國內工廠無法及時復工復產;2020年第二季度,國外客戶開始砍訂單,或要求延遲發貨;2020年下半年,生產恢復了,國際物流的效率卻一塌糊涂;2021年上半年,東南亞地區又出現疫情反復——總有些不遂人意的狀況。
服裝代工不是一個容易賺錢的行業。再加上疫情影響,像魯泰A、晶苑國際這樣的代工企業,2020年的營收就分別掉了30%和22%。但申洲國際2020年的營收仍增長1.6%,凈利潤增長0.2%,展現出了很強的短期抗壓性。
熱捧申洲國際,也體現了投資者近年來對“中國制造”的濃厚興趣。只要是中國制造業擅長的領域,但凡是有潛力的代工企業,似乎都會被問一句:“能不能變成下一個申洲國際?”
其實,申洲國際的獨特價值,在于它將看似簡單、低端的服裝代工,改造成了一個規范的、利潤率更高的、有國際競爭力的生意。這家公司的發展史,也是中國紡織服裝制造業穿越巔峰和低谷的過程。
1997年,申洲國際拿下了優衣庫一筆35萬元的加急訂單,在20天內交付完畢。自此,優衣庫成為申洲國際的第一個國際大客戶,申洲國際也由此切入休閑服飾領域。
2006年,申洲國際的休閑服飾業務占比還高達81%,大多由日本市場貢獻。但到2009年,這一比例迅速降至47%。同期,運動服飾收入占比上升到42%,這便是申洲國際業務發展的“第二曲線”。
2000年代中期,申洲國際開始強化與耐克、阿迪達斯等運動鞋服品牌的關系,并在2006年和2007年分別為這兩大品牌建立專用工廠。事實證明,這是一個合理的轉向。
接著到來的是“運動休閑”潮流。時尚品牌的概念和玩法滲透到運動鞋服領域,把街頭風格融入運動鞋服的設計語言中。運動品牌突破專業體育的圈層,變成普通消費者的日常穿著,運動鞋服市場再次被刺激,進而繁榮。
Euromonitor的數據顯示,2007年到2019年間全球運動服飾市場的年復合增長率達4.1%,同期全球鞋服整體市場的年復合增長率僅為1.7%。
由于提前多年與頭部運動品牌布局合作關系,申洲國際再次享受了這輪增長紅利,綁定也步步深入。2020年,申洲國際來自前四大客戶的收入,在公司總收入中的占比已接近85%。
耐克、阿迪達斯、彪馬這些申洲國際的大客戶,在市場上互為競爭對手。申洲國際給出的解決方案就是設立品牌專用工廠,保證供貨的同時嚴格保護商業機密。這些專用工廠內還有設計和開發中心,配有常駐的設計、研發團隊,制造環節可以直接對接設計環節,方便接收和反饋指令。這也是與品牌共同研發、定制Flyknit這類面料的過程得以實現的重要基礎。
在品牌端,越來越多的公司傾向于將訂單集中到優質的頭部供應商手中——這更要求供應商有縱向一體化的生產能力。
制造和品牌是兩套思路,前者鉆研產銷平衡、生產效率和品質管控,后者需要的是消費者洞察、產品創新和營銷能力。代工廠做品牌缺乏經驗,轉型自然艱難,但也不乏薇諾娜、小熊電器、潤百顏這樣的成功案例。然而,像申洲國際這樣把服務意識掛在嘴邊又和品牌深度綁定的代工企業,做出一個與核心客戶如此相像的自有品牌,不得不解決與既有業務的沖突性。
今天的申洲,每24個小時,就有150萬件服裝、600噸面料從其生產線上下線。耐克、阿迪達斯、優衣庫、彪馬、安踏、李寧等知名品牌的不少商品都出自申洲。

2018年,中國服裝紡織行業規模以上企業毛利潤率15.1%,凈利潤率5.89%,而申洲國際的毛利潤率31.6%,凈利潤率21.4%。
都覺得騰訊是中國最賺錢的企業,2018年騰訊的毛利潤率30%,凈利潤率26%;
都說富士康是世界上最牛的代工廠,但工業富聯(富士康旗下的A股上市公司)2018年的凈利率只有4%。

▲申洲國際董事會主席馬建榮接受記者采訪
“我是一個笨人,所以我只做從一根棉線到一件衣服這樣一件事情,但我相信憑借我們申洲8萬多人的團隊,我一定能做好服裝紡織這個事情,當好我們寧波246萬千億級產業中時尚紡織服裝產業的主角。”申洲國際董事會主席馬建榮說。
文章來源:河南省服裝行業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