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與數字化持續精益,勢頭強勁,新興技術和領域給予品牌繁榮生長更多機遇。
是做品牌的好時代。
消費觀念變革,推動品牌向上向好發展,專注踐行品牌理念,在時代洪流中穩步前行。
做好時代的好品牌。
3月29日-30日,由中國服裝協會主辦,凌迪Style3D協辦的「凌迪Style3D·2024中國服裝論壇」在北京·中國大飯店盛大召開。以“好品牌的好時代”為題,攜手優秀長紅品牌以及成長先鋒力量,邀請知名學者、科技大咖、意見領袖等數百位重磅嘉賓,以品牌價值創造和能力建設為切入點,共同探索解讀不同視域下的好品牌。
未來,人工智能和人類一定會更好地結合起來,不僅不會束縛人的參與,而且還能解放人的參與。中國社科院信息化研究中心主任、中國科學院《互聯網周刊》主編姜奇平先生帶來“時尚創造力也是新質生產力”的主題演講。
我分三個方面和大家分享,第一,技術和我們越來越近,這個趨勢無法避免;第二,信息技術,或者數字技術,人工智能是以什么方式跟我們走近的;第三,在奧本海默時代,人類的未來在什么地方?我們有沒有諾亞方舟可以保護自己?我想就這三個問題和大家做一些交流。
首先,技術就是時尚,我的朋友胡泳寫了一本書叫《流行之道》,在寫這本書之前,上個世紀他就提出只有電腦才算時尚,從上世紀90年代末,技術就已經進入了我們的生活,成為了一種時尚,所以當時就說技術的本身就是時尚,它代表著一種時代精神。時尚,包括時裝,特別是2014年以后,我們更加深刻地體會到,那時候派恩提出體驗經濟,意識到第三次浪潮高科技正在和時尚體驗更緊密地結合起來。胡泳就提出來,技術本身就是時尚,它代表著一種時代精神,我們最后都逃不過技術,有什么辦法?我們又不懂技術,如何在這個時代去生存?首先我覺得應該有一個態度,就是開放的,歡迎技術,像擁抱時尚那樣擁抱技術。具體到服裝業來說,它也有很多技術創新,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講,第一生產力最初是從科技創新開始的。因為科技創新和服裝時尚脫離不開關系,所以,一直都是我們必須要正視的問題。我們可以看到,在2018年、2019年的時候,服裝業的數字化驟然加速,當時大家看到了第一件數字牛仔服裝,緊接著,在2019年數字時裝公司推出了第一款由軟件選材的彩虹服裝,當時拍賣價格為9500美元,它閃閃發光,充滿了電子時尚的感覺。當服裝和信息技術結合的時候,它和我們過去說的縫紉機、洗衣機這些技術相結合的時候,有什么不一樣呢?我認為有一點不一樣,就是服裝是一種書寫,是一種特殊的語言,它的技術實力每延伸一分,它的話語能力,它的符號功能實際上就深入一分。也就是說,它在表達意義方面的能力變得越來越強。法國的羅蘭·巴特寫過一本書《衣服的疾病》,他認為服裝本身其實是一種書寫,在那個時代,新技術還并不發達,但他已經注意到,服裝表面上看起來是我們向世界的一種表達,是一種書寫。通過服裝的設計來表現一種特殊的語言,在那個時候,法國的研學派認為它不是文字,可能是體態,可能是服裝,它都是我們想表達的符號,都是我們跟世界表達的一種語言,它是人與世界進行交流連接的方式。這就是羅蘭·巴特所講到的,衣服最開始是御寒,到后來變成了身份的炫耀,到了更高收入的階段,它就變成了內在的語言,再往后就變成了非語言的符號,比如說語言,比如說某種潛意識。人們越來越深入到這個階段。因此導致了服裝業的深刻變革。2020年春季,時裝界就曾經把服裝當作一種語言,當作我們人工智能時代的服裝發展潮流。三宅一生就是一個特別典型的例子,它把服裝當作語言來運作,這樣的一個著名公司。它特別強調的就是服裝和人的互動,在互聯網時代,更加需要注意的是什么呢?這不是一般的語言,因為我們過去的語言是單向的語言,就是我說你聽,但是在那個時代,語言是互動,就是你說我也說,咱們互相聊,是一種互動。三宅一生提出了一個理念,它的設計回答了信息時代人和服裝之間的對話,人與人之間的對話,人和人穿著時裝來對話,這樣一種方式屬于非語言的交流、社交,這種方式我認為不亞于Facebook和推特。服裝在此成為了意義表達的中介,所以我們把服裝放在紡織業,不如把它放在文學藝術界,比如說文學系,就是研究表達,或者放在語言系,去專門研究它的意義表達,把它當作一個意義學科來進行研究,我認為這個是引導時尚的一種理念和潮流。三宅一生用了很多方法來突破服裝作為一種語言,它原來的這種形式化的因素,極力打破了服裝傳統的、呆板的、只是作為服飾、作為衣服這樣的功能,把它的功能拓展到和語言的功能越來越像。也就是說人穿著語言,走到街上,相當于是靈魂走到了大街上,而不是我們的軀體走到了大街上,我認為這個代表了最終它指向的那個方向,科技和時尚的結合。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們要理解這個意義的存在和我們實物的存在,實物轉化成肌肉的存在,它到底有什么不同?我們可以看到,意義的存在方式是一種涌現與生成,不斷新陳代謝,我認為它超越了簡單物質上的新陳代謝和價值上的新陳代謝,所以涌現與生成成為服裝和科技,以及科技與時尚走到一起去的一個結合點。我第一個觀點想表達的就是,我們躲不過這個趨勢,這是趨勢潮流。我們需要正面擁抱這樣的一個趨勢。第二,時尚創造力在何種意義上是新質生產力?大多數人把它和科技創新結合在一起,很少有人把它和市場創新,以及文科類的創新結合在一起,比如說想象力方面的創新,音樂的創新,文學的創新,時裝的創新。我今天想談談我個人的觀點,就是時尚創造力在什么意義上,而且是什么樣的經濟意義上是新質生產力。大家想一想,科技本身創造出來的東西就是和過去不一樣,我們在科技前面還要加一個意志。時尚本身就是除舊迎新的過程,那么它和科技有什么關系呢?首先跟大家介紹鮑莫爾的觀點,他是美國經濟學會的會長,他提出:我們說的效率,就是科技創新,其實就是提高效率。但是他指出,效率相當于是一種提高生產的效率,制造的效率。但是鮑莫爾提出文學、藝術、時裝等等它們的效率是什么?他有一個非常著名的論斷,莫扎特音樂四重奏的效率,按照制造業的效率來說,是不是更高更強?因為四重奏不能像奧運會比賽似的,否則的話就要跑第二,音樂會本來倆小時,你變成一個小時了,那觀眾不滿意,質量下降了。我們還有一個相反的效果,這種效果我直截了當地告訴大家是什么,它是關于質量的效果,剛才我們說的是關于數量的效率,但是我們整個服務業,乃至整個文科,它實際上的效率是什么呢?它實際上是質的效率,舉例子來說,大家都聽說過智障人士在交響樂團做指揮這件事,他可能算數不會,但他可以參與演奏,為什么?是因為他左腦是管數量和邏輯的,而右腦是管形象思維的,以及想象和質量的。這個智障人士可能對于同質化的東西失去能力,但在交響樂團里面幾十個小提琴里面,你跑調了,他可以察覺出你的提琴的音色跟其他提琴有細微的差別,我們整個文科,包括藝術界都是吃這碗飯的,時尚是表現質量的效率。在品類各種各樣細微的,甚至語言和邏輯都難以辨別的細節上,比如說顏色,比如說材質,比如說材質和人的關系,這種情感的細微之處,細微的聯系,實際上也是有效率的。當以人工智能為代表的新質生產力出來以后,對這種效率會產生什么樣的影響?這是我特別要給大家介紹的。剛才嘉賓也提到了,我們人工智能已經接近到一個奧本海默的時刻了,它可能要逼近一個點,就要超越于我們普通的白領,甚至是一些專業設計師的水平,也就是說它的效率可能超過我們了。這個時候,我們首先要辨析這個事情,人工智能和服裝到底是什么關系?它是怎么替代我們的?如果能替代我們一部分的話,如何發揮我們自己的作用?根據鮑莫爾的判斷,他認為高創的行業質量敏感,而不是說數量敏感,比如時裝,我不一定要賣很多,我只賣一件,在行業里面,有的技術能夠起作用,有的技術不起作用。時裝有很強的展示功能,它恰恰是在人工智能沖擊最主要的軌道之上,這個怎么判斷呢?在過去機器難以和設計結合,但是在未來這一部分可以輕而易舉地被突破。比如說我們看傳統的設計是這樣的,但人工智能看到的這個設計就是那樣的。人工智能,國內已經出現了大模型,服裝設計大模型,只需要調制各種參數,就可以非常穩定地發揮出專業的水平。你一下午設計三個方案,它可以設計三億件服裝,在三億件服裝里面選優,我們人類確實是很難跟它競爭。在這個背景之下,純數字的時裝開始出現。還是在2019年,我們這個行業極具變革的時候,它能變形,不斷變換出花樣,不需要付出什么大的勞動成本,這個時候,可以取代很多設計師以前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的投入。將來跟我們搶飯碗的是什么呢?3D設計師,在他的設計里面,整個都帶著3D的視野,將來設計服裝的時候,會變得非常容易。在2019年舉辦的一個快閃活動,模特采用的是沉浸式的模擬模特,未來消費者都可以參與到設計當中。第三點,人工智能面前,人在什么地方?它是一種特殊的生產力,也就是提高多樣化效率,設計從稀缺性資源變成進入尋常百姓家,但是世界會是這樣嗎?接下來我就想談談我們人類還有什么希望?在此之前,我們認識到每次技術進步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末日降臨。以前有人說飛機擁有翅膀,那么人就徹底完蛋了,但事實上發現并沒有,飛機為什么沒有開人,而是人開飛機呢?也就是說,如果駕駛人往里面一坐,飛機就老實了。任何一個技術都有一個可怕的地方,比如說牛怕牽鼻子,你把鼻子一牽,它就乖了,汽車怕方向盤,除非自動駕駛,如果你想駕駛的時候,它只好乖乖聽你的。我們從周口店猿人經過無數次進化,最后留下了什么呢?生活本身留下來了,如果我們把它當作生活本身,也許我們就能和它更好地聯結在一起。我們反思,生活美高于藝術美,當你認為生活高于美的時候,任何技術都很難動搖,為什么?如果我認為生活本身是美的,那么技術就是相對處在被駕馭的狀態。
對于服裝來說,它更多地想表達的是什么?波蘭尼所說的個人知識觀點,每一個人的服裝是不同的,它可以給出共識性答案,但他要的是一個人一個答案,如果將來服裝設計和情境,所謂的情境就是和上下文結合起來,一個人一個服裝,絕對不帶重樣的,不帶撞衫的,把不撞衫當作服裝最高境界的時候,你會發現,人工智能說不定沒有用武之地了。
所以我認為,人的第一個存在之處就是場景,人在場景里面生存,將來服裝也會在場景之中生存,也就是羅蘭巴特說的,作者死了,用戶是永生的,價值需要在場景化中再闡釋。這是我的第一個猜想。第二個猜想,卡拉OK為什么不怕人工智能?比如說李雙江到了現場,可能不一定受歡迎,我需要一邊吃一邊唱,我就想要破鑼嗓子,我就是要開心,不需要唱得多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意義的呈現從以經營為中心,轉向大眾的參與,但是人類進化到現在,有三項是保留下來需要自己參與的,比如說第一,親自上廁所,你不能上個廁所還需要別人代替吧;第二,親自吃飯;第三,親自入洞房,你不能說今天因為工作太忙,找別人替代。這三項可能是人類最后保留下來的需要自己參與的部分,但在未來智能化的時代,我認為智能不重要,重要的是智慧,智能是屬于客體,智慧是屬于人的。人如何獲得智慧?在這里面一定是要通過親自去做,所以,我們為了更好地表達這個含義,我們用“參與”這個詞,我們參與到里面,大家一起共同創造。雖然我不如某某大設計師,但你永遠代替不了我,所以我覺得,在未來人工智能和時裝設計集合過程中,我們可以獲得人工智能里面得不到的東西,比如說歡會神契,這是機器難以得出來的。我們可以看到,人類在歷史上曾經一直是參與自給自足,不需要別人代勞的。海子說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他要親自放牧,親自去看,這份喜悅才是屬于我自己的,而不是屬于別人的。我相信在未來,人工智能如果發展得好的話,能夠把它和人更好地結合起來,使得機器和人達到和諧的關系,在這個過程中,不僅不束縛人的親自參與,而且能解放人的參與,把所有不需要親自參與的東西全部交給機器,剩下的可以自由發揮,像卡拉OK一樣,我們要自己唱,自己釋放自己,這樣我認為未來才會是很合理的,就像我們說的,野百合也許真會有屬于它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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