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姓馬的富豪,大家第一反應都是馬云、馬化騰、或是平安保險馬明哲。其實,馬姓富豪中,還有一位及其低調的大佬,他就是申洲國際董事長馬建榮。申洲國際在業界有一個象征著地位的稱號——服裝界富士康。但與富士康996的高壓工作環境不同,這個首富偏偏和996對著干。申洲國際曾花1億給員工包車回家過年,對員工好到“變態”,中層隊伍里20年都沒人離職。這么舍得花錢的企業,即使只是代工廠,它的凈利率卻是耐克的兩倍。截至2021年5月8日,在福布斯全球實時富豪榜上,馬建榮家族以800億元身家位列第182位。然而,這樣一位叱詫風云的商界大佬,卻是個13歲就輟學的打工人。申洲國際這個服裝商業帝國,是靠他和父親白手起家做起來的。兩個沒上過學,沒家庭背景的“純屌絲”,究竟是如何坐擁800億身家的?都說知識改變命運,但就是有人不愛讀書,比如馬建榮。在同齡人的在上學時,13歲的馬建榮沒有絲毫猶豫的選擇了輟學,做了一名“童工”。巧的是,他的父親馬寶興也是13歲就開始工作,在上海紡織廠當一名勤勤懇懇的學徒。在紡織業奮斗數年后,馬寶興一路從學徒做到了上海紡織二十廠主管技術的副廠長。1990年3月,在寧波北侖區政府的邀請下,馬建榮的父親馬寶興出任寧波申洲織造有限公司副總經理,馬建榮隨之進入針織和編織部門。他們當時唯一的要求,僅僅是解決馬建榮兄妹的戶口問題,讓他們能夠當工人。但馬寶興、馬建榮接手后卻發現,申洲織造有限公司是個實打實的爛攤子。截至90年代,中國是最大的紡織生產國,產量占全球的1/5,但由于設備落后卻強行推動紡織業發展,反而最終產能過剩。加之原材料價格上漲,很多國營企業出現虧損,整個針織行業又已經陷入蕭條,市場前景根本看不到曙光。申洲織造工廠不僅沒有資金、沒有人才、沒有市場,還負債300多萬!馬寶興清楚,把全家老小全帶到寧波的他已經無路可退,只有把工廠辦好,一家人才能活下去。父子齊心,其利斷金。要振興一家企業,首要條件就是要有員工。馬寶興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依托上海針織二十廠的技術力量和經濟實力,將廠里有經驗的老師傅請到寧波去培訓工人和干部,許多重要的人員和顧客都是他自己來帶。搞定工人后,馬寶興沒有一股腦的扎進國內紅海,而是將目標轉移到日本。日本對服裝的要求遠超當時的行業標準,一是密針精梳,二是面料、甲醛殘留和染色達到超高要求。當時中國的紡織工藝還不夠成熟。一英寸的布,國內設備最多只能織24針,無法達到日本要求的28針,染色時的產品又不能含有中國染料中的福爾馬林。饒是有十年針織經驗的馬建榮,也難倒在日本這4針的跨度上。但馬建榮沒放棄,自學機械技術,將紡織機械拆掉重造、反復實驗,終于成功將這4針的差距彌補上了。馬寶興則在家里搭出了一個小型實驗室,專門把收集來的染布、碎布、染料反復實驗,最終成功獲得不含福爾馬林的染料配方。達到日本同行領先水平的申洲,用僅有日本工廠一半的價格,徹底征服了日本市場。從開局的負債300萬,做到年營收230.3億元,成為全球最大的服裝制造商,申洲完美逆襲。每24個小時,就有150萬件服裝、600噸面料從其生產線上下線,擁有阿迪、耐克、彪馬、優衣庫等大客戶。很多人說申洲國際是靠“傍大款”,其實不然,他接下的這些單子,很多商家未必能接的下,因為申洲的“狠心”就不是一般商家可以做到的。1992年的3月,馬建榮雄赳赳氣昂昂地去到日本客戶談下一次生意,但對方的話卻讓他渾身冰冷,“為什么我們收到的這批次衣服沖一下水顏色就會褪下來”。如坐針氈的馬建榮緊張得煙也不抽,飯也不吃,立馬回國調查。原來是有員工為了節約成本吃回扣,在染色劑中少加一種化學物質。馬建榮當機立斷,先是重罰了這批工人,重新制定嚴苛的獎懲標準,然后將這一整批服裝全部燒毀。這樣的舉動,讓刀哥想起了當年海爾集團董事局主席張瑞敏砸冰箱。這時候的申洲還沒走向盈利模式,燒衣服是一項非常冒險的決定。但憑借對服裝幾乎變態的追求,1997年,申洲賺到了3000萬元凈利潤。這時候的申洲又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把3000萬全部拿來做一個污水處理廠 !父子倆卻不以為然,他們將污水自產自銷稱之為企業的可持續發展。做企業,不能給社會添麻煩,不能給老百姓造成傷害。無心插柳柳成蔭,這讓申洲自己建造出一個小閉環生態鏈,2000年申洲產能達到14.3億,是1997年的5.5倍,凈利潤達2.1億元,是1997年的19倍。2005年11月,公司在港交所主板上市。只用了一晚上,馬建榮把當時上市拿到的9億多港幣又全部拿去升級設備!一夜間,工廠里老舊的染色機和織布機統統換成國際上最先進的機器,哪怕是沒有接觸過手工活兒的工人達到熟練制衣,也只需要培訓1個小時。雖然剁手時無比“狠心”,但這也給申洲帶來了極大的便利。15天內,申洲可以完成大的訂單200萬件,小的訂單4000件。而且,申洲制造出的服裝印染顏色準確度可達99.99%,色差幾乎為零。申洲保質保量的好口碑,讓其迅速吸引眾多國際大牌的橄欖枝。2012年,優衣庫、耐克、阿迪達斯和彪馬成為了申洲的四大主力客戶。除此之外,申洲對自己的員工也“夠狠”,不過不是“血汗工廠”的壓榨,而是變著法的送員工福利。每年過節申洲都包車送7萬名員工回家,一年的花費超過一個億。越南工廠里面全部安裝了中央空調,開創東南亞工廠先河。投資9000萬設計全自動中央廚房,為3萬名工人提供午餐。申洲在行業內的員工福利有目共睹,員工穩定性在行業內是數一數二的,甚至中高層隊伍也是20年里沒有一個離職的,也沒有一個掉隊。可惜的是,申洲雖然在紡織行業內處于領先的龍頭老大,但卻仍然擺脫不了代工廠的名分。申洲的名氣與成績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所有人都認識阿迪耐克優衣庫,但沒有幾個知道衣服是從申洲國際出來的。最根本的原因是,申洲國際沒有一個屬于自己服裝品牌。其實,申洲國際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并做出過嘗試。奉行簡潔、現代和體現嶄新生活方式的設計理念的馬威,由于與優衣庫風格類似,一直被稱為“中國的優衣庫”。截止2018年7月,馬威已經有門店近90家。但很可惜,在馬威入局浙江、上海等省份后,擴張之路卻戛然而止。跟代工業務相比,零售業務賺錢能力并不強,還一直拉低公司整體盈利水平。2016年,馬威的估值不過1.6億元。辛苦6年,還不抵政府補助的2.61億元。又有消息稱,是優衣庫對馬威進行了打壓,要求申洲國際放棄自主品牌,否則將轉單其他代工企業。2016年,申洲國際以7724.5萬的價格向網易香港轉讓49%的馬威股權。但2017年網易撤股,馬威又成了沒人要的野孩子。堅持3年后,申洲國際最終徹底拋棄了馬威這個品牌,公司以進行優化升級和戰略調整為由,陸陸續續關店。馬威終究沒能靠著申洲國際這棵大樹崛起,實在讓人感到惋惜。2002年,正式進軍中國的優衣庫在上海南京路開出第一間店鋪,但因為廉價的形象導致在中國市場一直虧損。直到2008年開始,優衣庫推出藝術家設計的UT系列,提升優衣庫的個性化,才在中國站穩腳跟。馬威可以將優衣庫的“性價比”、“年輕人”復制粘貼過來,但維度缺少了優衣庫的精髓——個性化。前一陣新疆棉花的事情引起民憤,馬威這個牌子又被大家想起,如果中國自己擁有和H&M同等級的快時尚服裝品牌,還能被欺負的那么慘嗎?有網友開始問,當初說未來定能再次相遇的馬威,究竟要何時才能復產?也有網友認為,不創建自己的品牌,為優衣庫和耐克代工,遲早會倒閉。申洲國際明明已經走向世界,擁有最高效的效率工廠、最優質的服裝質量,為什么還要為外國品牌付費?中國并不是沒有自己的快時尚品牌,但目前來看,混的卻遠遠不如這些洋牌子。從2013年起,中國“校園服裝霸主“美特斯邦威門店數迅速銳減,而口碑幾乎與“地攤貨”、“殺馬特”畫上等號,如今只能靠賣樓續命。2014年起,真維斯的門店平均以一天一家的速度消失。2020年,就連森馬也已經奄奄一息,凈利潤腰斬,關店上千家門店。還沒在國外立足,先被中國市場干死,是中國快時尚品牌的悲哀。再回頭看申洲國際,父子倆打下了服裝質量的江山,卻也沒能攻克品牌難題。中國不缺第二個優衣庫,但什么時候能有屬于中國人的優衣庫?中歐國際工商學院《申洲馬建榮:13歲輟學當童工,而今掌舵市值700億的紡織帝國!》
云峰金融《代工廠的出路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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