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女鞋之都”的產業轉移是一次痛苦的轉移,500億的產業已經支離破碎,也傷害了上千家制鞋企業的心。2008年,因成都市城鄉統籌加速、城市產業升級而制定了“一都兩園”的產業布局方案,“武侯建都、崇州金堂建園”,歷史證明了這個方案是失敗的。失敗的原因并非政府產業布局存在缺陷,而是未曾想短短的10余年間,成都經濟突飛猛進,大成都范圍內已制鞋產業長久容身之地。
成都武侯中國女鞋之都
2017年始,武侯金花吹響了鞋業整體遷移的號角,但未見省政府對制鞋產業的整體布局的意見。現今四川制鞋產業七零八落,雙流蛟龍港、雙流龍橋、雙流彭鎮、崇州工業區、資陽市安岳縣、綿陽市三臺縣、廣安市前鋒區、廣元市蒼溪縣不同程度的聚集了制鞋企業。這樣的產業分散格局與制鞋產業需要“抱團取暖”的屬性又相違背,幾年間,“中國女鞋之都”的品牌搖搖欲墜。
2020年1月3日召開的中央財經委員會第六次會議,明確提出“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終于確定中國城市群第四極。這看似跟四川制鞋產業毫無關系,實則是緊密相連。在“成渝雙城經濟圈”的推動建設中,資陽市安岳縣終將成為千億制鞋產業的集聚地。
安岳渝成制鞋產業園
當然會有很多行業人士會有不同看法。在眾多的制鞋產業承接地中同屬資陽市的樂至縣制鞋產業已經所剩無幾,包括其它產業承接地也是風雨飄搖。更多的成都鞋企還是愿意聚集在成都周邊,其主要因素離西南最大的鞋材交易中心近。但是認真去分析就會看出,成都不宜久留。雙流龍橋拆遷已經啟動,該區域打造臨空經濟區。雙流蛟龍港由于雙流已納入成都市“雙核”規劃,為了“自保”必然走向產業轉型,鞋廠也將逐步被淘汰。而對于附近的彭鎮、大井村本無該產業規劃。
前期規劃的“一都兩園”中金堂已經散伙,大部分企業已轉移到安岳。而崇州屬于“西控”范圍,在環保方面會越來越嚴格,崇州雖然在早年有制鞋產業規劃,但是要走全產業鏈道路基本不可能。一是入戶門檻很高,主要是稅收方面;二是環保要求嚴格,原有的制鞋產業規劃區只有減少不會增加。
也有行業人士認為可以在仁壽方向發展,仁壽也是人口大縣,離成都近。成都的“南拓”已經決定了到仁壽不要抱任何希望。從中國制鞋產業主要產地來看,溫州、晉江均距省會城市200公里以上,東莞距廣州近,所以東莞的制鞋產業已不復存在。想離主城區近是美好愿望,想方便往往會更不方便。
那為什么認為在“成渝雙城經濟圈”建設中安岳會成為最終的西南制鞋產業集聚地?
實質性帶動“東企西移”。制定“成渝雙城經濟圈”也是集合當前復雜的國際環境制定,西南地區作為中國經濟最大的回旋余地,川渝地區歷來是中國的大后方,其應對復雜國際局勢重要意義不言而喻。無論從沿海企業用工難問題,還是從沿海品牌鞋服企業需要向內陸布局的發展規劃,更甚至是防患于未然應對復雜國際局勢,“東企西移”的步伐將會加速。就目前來看,安岳渝成制鞋產業園承接沿海企業最多,鴻星爾克鞋業、俄羅斯kari貿易公司、東莞三元鞋業、福建朗特鞋業、廣東東粵鞋楦、溫州巨晶鞋業、東莞錦宇包裝、晉江世香鞋材、廣東茂順制革等一批沿海鞋企已經落戶安岳并投產。
得天獨厚的區位優勢。安岳處于成渝城市群腹地,成都、重慶直線連接的中心點,對充分整合承接重慶璧山“西部鞋都”和成都“女鞋之都”制鞋產業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2020年1月19日,國鐵集團正式接管成渝中線高鐵前期工作,意味著成渝中線高鐵納入國家鐵路項目,并宣布在2020年內動工建設。在安岳境內還有一條綿遂內宜高鐵也在近期將動工建設,形成“三高速兩軌道”的交通樞紐,距離天府國際機場僅40分鐘車程。重慶第二機場選址璧山區正興鎮,也靠近安岳。
市縣兩級政府態度鮮明。安岳發展制鞋產業,是川內唯一市、縣兩級政府一致表明態度要大力支持的產業集中區。資陽市政府四屆六次全會明確提出確定將鞋服產業確定為重點發展的“五大產業”之一,明確立足西部、面向全國,走向國際,打造一座“西部鞋都”。安岳將紡織鞋服產業作為“1+2”主導產業,規劃6平方公里紡織鞋服產業園。從規劃到實施,動作迅速。2020年市縣兩級政府為助力鞋服企業復工復產,向各鄉鎮下達招工指標并由鄉鎮組織務工人員到廠區,短短20余天招聘到崗2000余人。在川內各區縣級政府支持產業應屬首例,可見當地政府對制鞋產業的支持和重視程度。
政府組織務工人員到工廠
產業鏈條日趨完善。據在安岳制鞋產業園實地調研,安岳制鞋產業鏈已經日趨完善,楦頭、中大底、飛織、覆膜、燒花、燙鉆、抬皮等等配套企業已經配套,目前還缺鞋跟廠,鞋材市場也有近20戶商家入駐。今年還將啟動30萬平米的生活配套項目,解決產業工人吃住娛購的生活配套。
充足的勞動力資源優勢。安岳有163萬人口,常年外出務工的就有50萬,今年的招工就是最好的證明。早年間,安岳沒有產業,交通不便才導致了大量的人員外出務工,產業興起,人員自然回流。
天道輪回,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量還滯留成都,妄想成都能給一寓之安的鞋廠會慢慢醒悟,慢慢看懂趨勢,安岳將是最終的集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