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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取消的“巴黎時裝周”背后:保鏢、保潔、美甲師…產(chǎn)業(yè)鏈上“螺絲釘”都怎么活

發(fā)布時間:2020-07-10  閱讀數(shù):10603

隨著疫情在全球蔓延,一場又一場的大秀宣布取消,對于靠著時裝周產(chǎn)業(yè)鏈生活的人而言,無疑是巨大的沖擊。那么,他們正經(jīng)歷著一個怎么樣的2020年?

如果沒有新冠疫情,過去的這個周末,數(shù)百名時尚界人士本該齊聚巴黎,出席各種高級定制時裝秀。時裝周不僅有著設計師的創(chuàng)意、工藝和美學品味,對更多人來說,同樣是一個重要的、賴以生存的就業(yè)機會。


時裝周產(chǎn)業(yè)鏈養(yǎng)活了一批人 圖據(jù)《紐約時報》


在時裝周期間,名人們?nèi)A麗亮相的背后,是一大批各環(huán)節(jié)的承攬人,從燈光師、攝影師、美甲師、化妝師到裁縫、音樂家,再到花店老板和安保人員。每一個角色都是必不可少的“螺絲釘”。


隨著疫情在全球蔓延,一場又一場的大秀宣布取消,對于靠著時裝周產(chǎn)業(yè)鏈生活的人而言,無疑是巨大的沖擊。那么,他們正經(jīng)歷著一個怎么樣的2020年?


大秀開始前


“巴黎時裝周的收入占我一年收入的60%,所以本季沒有‘高定秀’對我來說是筆巨大的損失。”在談到疫情帶來的影響時,巴黎著名保鏢、水牛保安公司老板Jacques Negrit說道。對于保鏢們來說,時裝周帶來的工作機會并不局限于秀場的安保,還包括時裝發(fā)布會、高定試衣間、名流私人行程和雞尾酒會。


Jacques在巴黎時裝周擔任保鏢長達20年,現(xiàn)在,他運營著一家以時裝周保安服務為基礎業(yè)務的公司。保鏢們需要確保秀場和后臺的安全,并在秀場密集、時間緊張的情況下,為大量參與者規(guī)劃行程。在高級時裝周期間,他的手下約有200名臨時保鏢參與安保任務。但對于充滿不確定的下一個時裝周,Jacques仍然充滿信心。


Neve清潔公司的工作人員為2020年秋季圣羅蘭時裝秀T臺做準備工作 圖據(jù)《紐約時報》


內(nèi)維(Neve)清潔公司創(chuàng)始人,曾承辦香奈兒、迪奧、圣羅蘭等多個品牌秀場清潔工作的Jacques-André Henriquez表示,原本預計在7月能通過每周7-8場的清潔任務,賺12萬-15萬歐元。但時裝周的取消讓他只能暫時“轉行”,參與一些品牌的攝影活動,薪水隨即銳減到1.5-2萬歐元。


不過幸運的是,相較于之前的12名員工,現(xiàn)在的他只需要負擔一位員工的工資,憑借攝影撐到下一個時裝周,對他來說或許并不困難。


T臺后面的人


工作了30余年的發(fā)型師Yesmin O'Brien是倫敦地區(qū)一家發(fā)廊的主管。同時,她作為國際知名發(fā)型師Sam McKnight的團隊成員,已經(jīng)連續(xù)13年出現(xiàn)在各大時裝秀場的幕后。她向《紐約時報》記者介紹說,像巴黎時裝周一類的大型秀場,每名模特需要配備一名發(fā)型師、一名造型師和一名“觀察者”,來確保造型絕對完美,合乎品牌方和老板Sam的要求。


去年芬迪的高定時裝秀,Sam團隊為每件時裝搭配了彩色假發(fā) 圖據(jù)《紐約時報》


Yesmin表示,如果不能做到行業(yè)巔峰,就別想在時裝周賺錢。她這13年來不斷參與時裝周,更多地是為了與老板Sam一起工作,成為時尚舞臺的一部分,但今年“什么也沒有”。雖然時裝周暫時取消,但她仍在繼續(xù)創(chuàng)作發(fā)型作品,等待著時裝周的重新回歸。 


而從業(yè)17年的化妝師Eny Whitehead就沒那么幸運了,曾經(jīng)在時裝周一天為3-4人工作的她,在近三個月內(nèi)沒有任何收入,只能靠著每月1500歐元的政府援助生存。她表示,雖然很多廣告拍攝活動已經(jīng)重啟,但因為坐飛機有風險,廣告商們只能尋找當?shù)氐幕瘖y團隊。


不僅如此,由于視頻廣告的形式限制,品牌對于化妝師的需求大大降低,通常只需要一名化妝師和一名化妝助理。相比于迪奧時裝秀場下40名化妝師的規(guī)模,這種改變不僅大大減少了化妝師的收入,而且讓同行之間缺少交流和啟發(fā)。


鎂光燈下


回到鎂光燈聚集的舞臺,離舞臺最近的服裝設計師和模特受著更為直接的影響。


33歲的自由打樣師和裁縫Charly Lavado似乎要為自己向往的“自由”買單了。過去八年來,他一直在巴黎為迪奧兼職工作。因為喜歡自由職業(yè)者的靈活性,他沒有選擇留在工作室工作,只在每年1月和7月的時裝周前工作兩個月左右。在今年3月歐洲各國宣布實施封鎖計劃之后,包括迪奧在內(nèi)的所有法國時裝公司都取消了臨時合同。


“我過去存了點錢,但是如果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中一切都沒有進展,我可能不得不重新尋找工作。”被取消了合同的Charly說道。


Naki Depass在華倫天奴2019年春季時裝秀上 圖據(jù)《紐約時報》


五年前,22歲的模特Naki Depass在歐洲開啟了自己的模特生涯。她職業(yè)生涯的首次亮相就登上了巴寶莉、普拉達的T臺,隨后的五年內(nèi),這位牙買加女孩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包括愛馬仕等17個國際大牌的秀場,并入選2016年全球黑人模特“50強”。


即便已經(jīng)在業(yè)界小有名氣,對于疫情帶來的持續(xù)影響,Naki仍然感到十分無力:“自從我開始工作以來,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停工,我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特別想念工作。我不希望停工持續(xù)太久了,不然等工作重新開始的時候,客戶們就會去尋找‘新的靈感’了。”


6月6日,一份由意大利奢侈品委員會Altagamma、波士頓咨詢集團(BCG)和美國投資公司Bernstein聯(lián)合發(fā)布的報告預測,奢侈品行業(yè)2020年的銷售額將損失300 - 400億歐元。


文章來源紅星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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