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大家仿佛都清心寡欲了起來。
最近在群里分享點吃的用的,偶爾還有人捧場。如果是首飾衣服,先商業互吹一番“好看”,緊接著就是“去年買的衣服都穿過了嗎”“工作都沒了還買什么包”“別看了拼夕夕差一刀幫我砍一下”等的靈魂拷問……
擱半年之前,這么勤儉持家的場面都是不可能出現的。哪怕剛剛裸辭,女人們也敢刷信用卡買下新款裙子,美其名曰“換種姿態迎接新生活”。
2020年疫情后的的普通人,開始老老實實面對慘淡的生活,將消費欲望降到最低。穿衣AI——讓大家找到了一種不花錢就可以得到的快樂。
AI搭配師:逮不著耗子,當不了好貓
用AI給消費者搭配服飾鞋帽、口紅妝容等等,從2017年AI浪潮興起開始,就被安排進了技術大廠的開發周期表。
某貓上線了FashionAI,通過電商平臺上的潮人搭配方案,基于屬性、顏色、風格、細節等維度,可以為一款單品匹配到最適合的穿搭方式。官方說辭是,1秒鐘能為消費者提供與其相符的100套穿搭建議。
某狗也奮勇爭先,成立時尚科技研究院用戶只要將衣服放到Mirror+智能搭配產品前,系統就會通過推薦算法找到合適的服裝搭配。
一些女性群體為主的電商平臺,也都相繼成立過“搭配研究所”、搭配體驗平臺等等,利用平臺的大數據優勢訓練時尚分析模型。
一時之間,感覺整個電商服裝行業都AI了起來。
時尚產業根基更為成熟的歐美,自然更不會放過這個掘金的機會。
電商巨頭亞馬遜,就在CVPR 2020會議上推出了好幾款AI穿衣模型。比如Outfit-VITON,就可以將多件衣服搭配在一起,讓消費者看到上身效果。
如果用戶看上了款式卻沒有相中顏色,也可以直接查詢“相同款式的粉色連衣裙”,系統就會幫助其找出相應的商品。
谷歌與德國電商Zalando合作,基于TensorFlow打造一款時裝設計產品Project Muze,用戶告訴AI自己的性別、心情、興趣愛好和喜歡的藝術類型等信息,再在模特身上隨便涂鴉幾筆,Project Muse 就可以馬上設計一款時裝造型。
如果對方是一位熱愛古典音樂、心情有點兒迷茫,并在模特身上畫了三角形的女士,它就設計出了一條斗篷式的綠色連衣裙,外面還會覆蓋一層有憂郁氣質的棕色薄紗。
學術界的時尚嗅覺也出人意料,不少高校研究人員用論文證明,自己并不是“nerds”(書呆子)。
2019年,UT 奧斯汀、康奈爾大學、喬治亞理工和 Facebook AI 研究中心聯合發布了一款名為Fashon ++ 的模型,基于深度生成網絡,讓AI學習到時尚和不時尚兩種圖像,深度網絡就會生成出最適合的著裝方式。“一鍵改衣”,讓單品的時尚度瞬間up!
比如,模型會建議去掉袖子、將下擺塞進去等操作,讓整個look看起來更有型。用來幫助人們進行服裝設計與搭配指導,自然也不在話下。
疫情期間大量服裝企業的業績都出現了大幅度萎縮。奢侈品牌也沒能逃過,路易威登LV的母公司LVMH集團第一季度營收減少15%,擁有古馳Gucci、圣羅蘭YSL等品牌的開云集團營收減少15.4%,也紛紛放下身段試水電商、直播等新方式。
對于想要爭奪增量的品牌來說,讓生產、設計、銷售都能緊密貼合狹窄化的市場訴求,與此同時,不額外增加企業的成本,就成為必須面對的難題。
因此AI的出場,也就變得至關重要。
此前的一波“AI搭配”潮流,主流品牌的旗艦門店都進行過“數字化改造”,比如安裝了AI試衣鏡、智慧攝像頭等。
在這一基礎上,進一步完成算法升級,為門店打造精準的營銷策略,比如進店顧客的用戶畫像,哪些衣服試穿率高,哪些單品購買率高等等,這些原本資深銷售員才能夠“意會”的機密交給AI來完成,幫助緩慢恢復的線下門店負重前行。
接下來,就需要尋找新的利潤增長點。
擁有用戶時長優勢、更接地氣的社交媒體平臺,就成為各大市場品牌的爭奪陣地。
但事實證明,大火的短視頻+直播帶貨,并不一定意味著高曝光和帶貨。
核心原因是,時尚圖片、視頻等富媒體的呈現形式,想要將內容轉化為命中率和流量,需要精準的用戶推送和匹配。這就對平臺方的內容智能分析、智能識別時尚元素、精準匹配受眾,進而提升命中率,關聯到電商同款或相似 SKU,提出了較高的要求。
當然,上述這些AI附加值,不僅需要服裝企業本身就對數字化經營有一定的了解和鋪墊,搭建起了AI所能發揮的技術土壤,才能夠快速轉型,借助技術工具實現去庫存、提效率、增銷量的目的;還需要對各個渠道的AI能力、商業邏輯有必要的了解,才能避免經營層面的“AI通貨膨脹”。
正如某服裝品牌總裁在公開信中所說,“疫情不可避免地重創了服裝行業,但疫情也是一個放大鏡,檢驗我們過往的沉淀是否扎實。”不抗拒新技術,也不唯技術論,明辨AI的能力也注定在這個特殊的全球經濟節點上,成為各行各業的必備技能點。